IG@viktoriamodesta

【藝術義肢】當義肢成為藝術,缺點成為驚豔全場的焦點

      或許很多人會發現,許多義肢的形狀與顏色,都是以不顯眼的皮膚色為主,形狀也設計成跟正常身體的樣子相同,只有她-來自英國的藝術家Sophie de Oliveira Barata反其道而行。擬真義肢並不是她所追求的,將藝術融入義肢中,顛覆外界對美的定義,撕掉外界對義肢的標籤,才是她的藝術義肢的核心價值。   身心不健全的心理症狀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如果一出生身體就不健全,或是不小心遭遇重大意外導致身體有殘缺,逼不得已穿戴義肢才能繼續過生活,受害者心態不免會湧上心頭。因為與別人外表不一樣,自卑心將會慢慢作祟,焦慮症、恐慌症等等心理症狀將慢慢浮現檯面,情緒障礙也將在冥冥之中干擾你的生活。即使穿戴義肢,一切看似恢復正軌,但內心還是殘缺了。參考-截肢與心理-當身體有了缺陷,心理也將淪陷?       不過,來自英國流行樂壇的義肢女歌手Viktoria Modesta,卻因為截肢並穿戴義肢表演而聞名。出生就發生意外的她,不幸的讓左腳畸形,經過好幾次手術仍沒有改善,直到二十歲時做了截肢的重大決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完全沒有產生受害者心態。正面樂觀的她,反而將缺點轉化成優點,穿上義肢走在路上並不自卑,反而登上米蘭時裝週大放異彩。曾經穿戴尖錐義肢,化身為黑暗芭蕾女郎的她,在鋼絲的輔助下盡情跳躍、旋轉,畫面讓人嘆為觀止,從沒人想像過義肢居然可以美的令人目不轉睛。在2012年時,更受邀登上倫敦殘障奧運閉幕式表演,直接讓全球目睹她對穿戴義肢的自信,對生命的熱愛,將面前的阻礙化為綻放生命花火的勇氣。從那一刻起,不只挑戰了自我,更挑戰了所有人的眼界,徹底顛覆大眾對義肢的看法與既定印象。她曾說過:「從接受截肢的那一刻起,最重要的是,讓自己能重新奪回身體的自主權。」始終不向命運低頭的她,儘管眼前多渺茫,路上多麽顛頗,她始終勇敢做自己,不向現實妥協,持續跨出每一步,不放棄心中所堅持的努力,直到成為全場焦點,活出不一樣的義肢人生。 藝術義肢       相信許多人不曾把「藝術」、「時尚」與義肢做連結,但是Sophie de Oliveira Barata卻做到了,她打破了大眾對義肢的傳統認知,讓義肢也能與時尚相提並論,沒有任何限制、突破任何束縛,開啟了眾人對義肢的無限想像,讓義肢不只是身體殘缺的輔助工具,更是藝術與時尚的搭配單品。       一心想受到關注與肯定,就別打自己框架住,讓義肢成為藝術指標不是問題。義肢不只是輔助殘疾人士的生活工具,更不是讓人以斜眼鄙視的卑微證明,它將可以走上時尚潮流,走進大眾人群,直到不懷好意的眼光變成驚艷眾人的目光,讓自信心因義肢而感到驕傲,讓義肢有了不同的詮釋,有了不同以往的全新意義。
【義肢運動】逆境求生,永不放棄

【義肢運動】逆境求生,永不放棄

    失去一條腿可能足以擊敗大多數人在美國國家籃球協會(NBA)打職業籃球的願景。但不是邁爾斯戴維斯。儘管這名18歲的年輕人,因癌症不得已在10歲截肢了腿,但他仍勇於面對困境,拒絕放棄自己的夢想。 人生的轉折     就像許多因癌症而陷入困境的年輕人一樣,邁爾斯在一次「幸運」的事故中腿部受傷,到醫院緊急治療時,他的癌症也因此被發現了。事實上,這次事故其實挽救了他的生命。醫生讓他的父母選擇截肢,並解釋了當時情況的嚴重性。他的父母知道他非常喜歡運動,以及他對NBA的憧憬有多麼地強烈,因此深怕他會受到沉重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不過,當邁爾斯從容地說:「我喜歡運動,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參加比賽,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努力成為稱職的運動員。」他的父母,聽到他這樣的一席話,彼此深深感動不已。然而,當截肢手術發生時,每個人都很難過,特別是10歲的邁爾斯。「不只我在哭,每個人也都止不住淚水,滿滿的啜泣聲,充斥整個長廊。」他說。 積極的精神     或許對邁爾斯來說,比截肢手術本身更具破壞性的是-害怕自己再也不能運動了。手術結束後,邁爾斯就像其他截肢者一樣情緒低落,根本不想參加體育運動。截肢後不久,他通過保險獲得了一條義肢,幫助他再次行走。雖然它只是一個常規的行走義肢,而不是運動義肢,但邁爾斯一直都喜歡運動,並且多年來一直在習慣他的義肢腿。因此,他在高中一年級時,忍不住參加了學校籃球校隊,並擔任後衛和前鋒。對籃球充滿熱血的他,對球隊的付出不遺餘力,球隊教練因此對他辛勤的練球、奮發的精神印象深刻,以至於教練選擇了邁爾斯,而不是其他比他更好的球員。就在那個時候,他下定決心將自己的義肢行走腿,變成運動腿。一路走來千辛萬苦的他,曾經說過:「即使我少條腿,我真的也不在乎人們對我的看法。我只想能繼續運動,持續打球,直到達到自己的心中目標為止。」即便已經筋疲力盡,邁爾斯仍然致力於完成自己的本分,做自己該做的每件事,走在應該走的道路上,一步一腳印,慢慢地NBA的入口就在不遠處。   嶄新的開始     在球場上盡情揮灑汗水,得分後的歡呼聲,讓他陶醉不已,奔跑的每一步,投得每顆球,都是靠自己的雙腳完成。對他而言,義肢賦予他全新人生的體驗,讓打籃球不只是運動、夢想,更是人生勇敢的意義。

【義肢復健】一步步重拾正常人生的光彩-步態訓練Rehabilitation

正常人行走,如魚得水一樣輕鬆自在,不過,對於下肢截肢者而言,正常行走,卻難如登天。一般來說,截肢水平越高,我們就能越明顯看到步態偏差的嚴重性,也就是俗稱「跛腳」,因為截肢減少了結構組成,失去了更多肌肉,讓身體槓桿也會一同失去,走起路來就會異常不協調。 復健訓練 為了讓下肢截肢者能恢復正常的行走姿勢,或是趨近正常的走路型態,必須要進行很重要的復健訓練-「步態訓練」。步態訓練從姿勢、步長、速度、肢體定位等等範圍,有一套正確的步態訓練模式,做為下肢截肢者而言,其中的訓練存在著許多不同的艱難挑戰。 步態訓練 下肢截肢者使用義肢行走是全新的挑戰,同時也是他們能重返「正常人生」的一線生機。步態訓練,對下肢截肢者而言,有著重大的意義,並非單純的能讓他們正常行走,更像是人生的另一盞明燈,徹底照亮未來的每一步。由於使用義肢,對於下肢截肢者而言是非常重大的挑戰行為,因此在開始步態訓練時,必須依照物理治療師的步態指示訓練,每一個微小動作,也都必須在治療師的監督下進行。由經驗豐富的物理治療師,提供完整的訓練步驟,包含從雙槓開始,使用步態帶,藉以防止截肢者失去平衡,進一步讓義肢使用上更穩固,足以讓義肢使用者穩定地站立與行走,徹底確保身體安全。在這個階段,最好讓物理治療師參加定期的步態訓練課程,以確保姿勢的正確性,避免姿勢不正確導致身體歪斜,嚴重者甚至受傷。一旦穩定後,就可以使用平行桿,用於助行器或拐杖訓練。千萬要記住,務必要與物理治療師保持密切溝通,了解一切的行為狀況與義肢情形。在經歷過長時間訓練後,在未來就能不依靠任何輔助工具,用自己的義肢就能輕鬆行走。 義肢使用者的進階訓練 比較特別的狀況,像是物理治療師到截肢者家中進行訓練,雖然無法使用雙槓和其他設備,不過卻有機會在熟悉的環境中額外學習,像是如何真正面對日常生活會面臨的障礙,進一步深深感受,生活中所處的環境對自己來說的困難程度。然而,對於義肢使用者的進階訓練,包括在沒有輔助裝置的情況下行走、爬樓梯、穿越斜坡,或是以不同的速度行走。日復一日,在不平坦的地形行走對於義肢使用者而言將不成問題,連走路都能攜帶大背包、拿重物,甚至跑步也輕而易舉,完全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使用義肢走回正常的人生 想要像路上的行人一樣正常行走,物理治療師與義肢使用者必須達到訓練共識,同時也必須做好心理準備,為共同攜手向前走一段漫長的艱苦之路下定決心。一位下肢截肢者,使用義肢重回正常的行走人生,必須熬過長時間的外在訓練之苦。但是,能成功用義肢走回正常的人生,真正取決於你的堅持與毅力有多少,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咬緊牙根,鍥而不捨才是關鍵所在。

擁抱殘缺,擁抱新的自己

當媽媽站在門口凝視我,看著我用兩隻手慢慢繫上鞋帶時,臉上的表情,不經意地流露出欣慰的樣子。一周前,義肢推銷員在家門前停了下來,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院子裡玩耍,他走過來告訴我如何繫鞋帶。 當我還是一名六歲的小學生時,我與哥哥、姐姐總是騎著腳特車一同回家,在一個陡坡往下時,因為車輛突然出現,導致剎車不及,緊急轉彎之下,我們都摔入了一旁的泥地裡。不料,從此我的人生開始不一樣了。我的左手臂嚴重扭曲,甚至接近斷裂,骨頭清晰可見,由於接觸到了環境中的黴菌,導致組織受到汙染,令人難過的下場來臨-截肢。 即使難過,但是人生還是必須要向前走。父母親聽從了外科醫生的建議,他告訴爸爸、媽媽:「如果真心要為我好,就不要為我做所有事。」現在的我,即使需要幫助,但同時也要讓我學習如何自己做事,靠僅有的能力,讓自己能照顧自己的生活。 除了自己生活上的困難外,對於外界的眼光也是一大問題。擔心別人對自己異樣的看法、在人群裡與眾不同、人們是否會接受我、喜歡我? 無論如何,我都無法隱藏那個空袖子。我為自己感到難過,我恨不得在那時候摔死算了,這樣就不會有現在這些問題產生。但是,我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脆落,極盡全力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完好無缺。然而,面對外界的異樣眼光,即使難受,還是得承受。 那一段日子過得很痛苦,直到裝上義肢的那天來臨。我將重拾生命的意義,讓自己接近完整,讓自己能做的事更多,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生命的意義。 經過五十年的一臂之力,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受,我的生活煥然一新。 對於被殘缺的陰影壟罩那麼久,我如何一路走到現在,我有以下幾點想分享: 不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 當時還是六歲小孩的我,我眼中除了玩具,就是自己。慢慢長大之後,對於外界眼光越來越重視,總是想知道在別人眼裡自己是怎麼樣的存在,別人如何批判我?他們會發現我少了一隻手臂,可能會對我施於憐憫,或是對我投射異樣眼光又或者他們同樣把我當正常人。於是到最後,我明白外表並不如我想像中的重要,我不再以自己為中心,同時,我的心裡也將更好受些。 願意接受幫助,不要拒絕幫助 需要幫助並不是軟弱的表現。當你真正需要別人幫助時,就請大聲說。這個社會還是相當友善的,只要需要幫助,還是會有人願意伸出援手。不要害怕說出口,不要害怕沒有人會幫助,只要你一句話開口,大家都會願意幫助你。 擁抱你的缺陷 有一句話這麼說:「如果生活中給你檸檬,就成為檸檬汁吧。」重新審視自己,換個角度思考自己的處境,用不同態度擁抱一切,所有的不完美,終究會有完美的一天。認清自己的缺陷,徹底接受它,並擁抱它。直到充滿自信的那一刻起,你將擁有想像不到的勇氣與力量。 回想發生意外的的那一天到現在,雙手即使跟當初不同了,但自從有了義肢的出現,生活真的大不同。除了改變原本頹喪的自己,更讓自己重拾勇氣,從新擁抱自己。

【義肢故事】愛能征服一切(下)

多年之後,這對夫婦的內疚感已經逐漸減少。“我感到內疚”邁克說,“但事發至今,我從這齣悲劇中看到了一些正面意義。” 邁克和桑德拉都知道他們的故事對社會有所啟發,他們感到很欣慰。 “有些人會說,'你知道我和我的孩子會一起駕駛割草機、我在割草的時候和孩子在外面玩捉迷藏',”。邁克說 “他們在聽到我們的故事之前根本沒考慮到風險。” 這對夫婦也了解到他們並沒有真的“摧毀”喬丹的生活。 “她每天依然有所成長”邁克自豪地說道。“她實在很棒,每年都會在聖地亞哥參加運動員基金會的挑戰活動,且獲得傑出的成績。她也感動了人們的心,分享她生活點滴,她就是如此外向和可愛!她也是一名出色的高爾夫球手,一直在亞特蘭大參加美國兒童巡迴賽,去年更獲得第三名的成績!“ 桑德拉說:“我覺得上帝把她送給我們,以便我們能夠幫助她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與這些殘障的運動員合作。”“我真的認為這就是她的歸屬。” 這對夫婦甚至與其他發生類似事故的人交流。他們試圖幫助其他父母意識到,他們的孩子,無論他們的殘疾情況多糟,他們就像一般的孩子,施以愛與鼓勵就會出類拔萃。 當喬丹失去了腿,邁克和桑德拉並沒有向類似經歷的人尋求幫助。如今,他們知道,當初如果尋求諮商情況會好很多。 桑德拉說:“我希望社會上有更多為家庭服務的團體。” “我認為這能幫助父母,知道他們的孩子能活下來並且健康成長。” 理智上,邁克和桑德拉都知道這個意外不是他們的錯,但這些年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又重新喚起內疚感。 去年我們聽到一些父母說,“妳們看那個女孩,她的父母怎麼能在割草時放她在院子玩呢?"邁克說他們沒有意識到我們就是她的父母。” 有些父母也不再讓他們的孩子和喬丹一起玩。 “這讓我很困擾”邁克說,“我的生活不需要那些膚淺的人。我寧願面對我的內疚感也不想跟他們打交道。“ 這對家長也擔心喬丹的未來,儘管他們有良好的健康保險,並且得到了社區和亞特蘭大兒童醫療保健公司的大力幫助,但他們不知道喬丹的未來在哪裡,一個義肢可能花費數萬美元,而孩子的成長過程也需要很多錢。 “這就是為何我現在還感到內疚”邁克說。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要怎麼支付她的義肢和設備?” 但是他說,有些事情最好留給上帝。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而她唯一可以與之對抗同時健康成長的地方就是家。或許是命中註定,也或許是諷刺,但她來這裡是有原因的。 我們打了收養電話,她來到了這裡。我們愛她至死不渝,在我們在看到她或認識她之前就決定愛她了,而我們也愛她至今。 喬丹並不會因為這次事故而責怪他們,而這讓他們更愛她。邁克說“有時當我們問她,會不會想念原本健康的腳,她會看著我說'別擔心,爸爸。我還是有兩條腿呢。“她愛我們,她撒謊只是不想讓爸爸傷心。”

【義肢故事】愛能征服一切(上)

當邁克和桑德拉在談論他們7歲的女兒喬丹時,語氣總流露出滿滿的慈愛。 但有時,他們也會不經意地洩露出其他情緒 - 悲傷,痛苦和內疚。 這對夫婦收養喬丹時,她只有2歲,他們的夢想是擁有一個幸福家庭。桑德拉說:“我們相信上帝把她交給我們,好讓我們能夠愛她並養育她。”實際上,他們夫婦倆為她竭盡全力。桑德拉解釋,“當時我們家後面在執行土地分區的工程,所以為了喬丹的安全,我請邁克建一道圍籬隔離重機械以及工程人員。” 不幸的是,這對夫婦依然不可避免地遇到了意外。 在2003年5月17日,喬丹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那天早上,邁克駕駛割草機修剪院子,桑德拉和喬丹要出外購物。在桑德拉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這位兩歲的女孩就衝向邁克 – 她想要跟他說再見。 好巧不巧,邁克正在圍籬的盡頭並準備開始倒車。他說:“我什麼也沒看到,然後我就開始倒車”“她也在那裡”。 邁克說:“在那一秒鐘,桑德拉大聲喊我,但割草機的引擎聲蓋過了她的聲音。當割草機突然停止時,我知道我碰到東西,但是起初我以為那只是不小心卡在花圃上。然後,我就聽到桑德拉的尖叫。“ 突然之間,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馬上向喬丹做第一時間的急救,這對夫婦很掙扎,他們想知道這場悲劇是怎麼發生的,他們要採取哪些措施來處理。然而桑德拉是一名護士,立即對喬丹的傷口進行施壓。喬丹大量出血,因為她的腿只剩骨頭和一些組織連結到她的骨盆。 當下雖然震驚難過,邁克還是立刻聯絡警消人員。“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祈禱,但我盡力去做補救。” 救護車大約45分鐘到達。即使是在與死神搏鬥的關鍵時刻,喬丹在失去意識之前抓住邁克的手指,並安慰心神不寧的他:“我沒事,爸爸。我真的沒事。“ 喬丹馬上被送往附近的醫院急救,後來被轉診至亞特蘭大的兒童醫療中心。那天晚上,邁克和桑德拉從醫生那裡得知令人心碎的消息:喬丹的左腿必須截肢。 儘管喬丹還活著,但桑德拉卻因為強烈的內疚感而不停責備自己:儘管當初是為了保護喬丹而搭建圍籬,但也正是這片圍籬讓邁克不得不倒車,因此發生這件意外。 “我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感到內疚”,她的聲音難掩悲傷。邁克也因此內心感到掙扎。“我們相信上帝不會刻意折磨我們,生命中出現的一切應都有某種目的。”“但當事態嚴重時,真的很難保持樂觀。”
如何面對未來-對截肢者及家屬的策略建言

如何面對未來: 對截肢者及家屬的策略建言

  截肢對一個人的生活可以造成非常大的破壞。除了生活自理上可預見的困擾外,它還可以對一個人的職業、人際關係、社交和休閒產生重大影響。此外,對於某些人來說,被截肢意味未來的計畫被全盤破壞,這會影響他們看待自己和世界的方式。截肢者通常需要應對持續的健康問題(例如疼痛),學習新技能,有時甚至需要修改他們對個人能力的期望。因此,失去肢體需要對患者及其家人/朋友進行重點輔導。   震驚,憤怒,沮喪,悲傷和失落的感覺都是正常的,特別是在初始階段。患者或其親友也常經歷壓力和擔憂(例如,由於經濟壓力),以及缺乏控制感和孤立感。有鑑於此,抑鬱症和焦慮症的出現也就不足為奇了。研究發現截肢後抑鬱和焦慮的患病率高達41%。因此,重要的是人們如何解決抑鬱和焦慮的症狀,因為如果不及時治療,他們可能對一個人的身心健康產生負面影響。   患者及其家人有許多方法可以幫助化解壓力,下面有一些應對策略。   截肢者會遇到各種挑戰,並會根據療程的階段有不同的反應和需求。例如,與義肢適應期的患者相比,術後患者會遇到的問題非常不同。   在最初階段,被截肢者可能會經歷諸如悲傷,震驚和憤怒等情緒。與他人討論這些感受可能是有用的。無論是受信任的家人,朋友或專業人士都可以。此外,提醒患者這些反應是正常的且終會消失也很有幫助。   痊癒初期會遇到許多挑戰。因此,建議實行自療策略。這包括充足的睡眠與良好的飲食。此外,當壓力增加時,放鬆,呼吸和冥想非常有效。而如果患者的壓力越來越大,重要的是他們尋求合格的專家協助。並且,越早越好,因為抑鬱等精神問題是可以治療的。   當患者面臨健康問題和生活變化,無數的研究表明社交在促進應對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截肢後的人也是如此。因此,與家人和朋友保持良好的聯繫很重要。家人和朋友通常可以提供現實和情感上的支持,並且可以減少常出現的孤立感。此外,同理支持也非常有用,可以藉由與其他“成功”通過考驗的截肢者談談,也可以幫助患者適應生活並減少對未來的恐懼。 患者截肢後也常感到拙於應付突發狀況。多參與自身的療程制訂、並詢問護士和治療團隊專業意見,是有效化解這個問題的方法。    通過參與,截肢者及其家人能夠收集許多解決問題的方法,減少不確定性並規劃未來,從而創造更大的控制感。請記住,千萬不要認為自己的問題很愚蠢!   在康復期間,必須設立一些短期目標。這些目標應該要對生活有意義,但也要是可企及且務實的,患者的治療師將能夠幫助制定這樣的目標。設定和實現目標的過程會為截肢者提供目標、架構,並提高自信心與自尊。 同樣,訂定每日活動和例行公事是有用的策略,可以幫助患者。這類活動能使人專注,作為分散注意力的方法,防止患者沉溺於自憐,因為自憐會隨著時間,對身心健康產生不利影響。   但是,人們無法持續保持忙碌。有時還是會開始擔憂,因而引起困擾。處理憂慮的方式包括解決問題,採取行動,放鬆,正念和“放手”策略。嘗試採取隨性的態度也能獲益。   許多截肢者發現保持積極/樂觀的態度有助於痊癒。訣竅是“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提醒患者已達成的成就(包括康復/康復和一般生活)可以生成有益的心態。與專業人士(如心理學家)諮商以規畫進一步的應對策略也是有幫助的。   最後,讓截肢者加速痊癒的關鍵是確保他們能再次擁有有意義的生活,重新習慣和建立自我價值。這包括重要的生活角色,如照顧自己與家庭成員,重返工作崗位,開車和重拾興趣。義肢可以幫助患者回到這些活動。此外,許多心理健康研究中也發現,參與愉快的社區和社交活動與設定生活目標有益於身心健康。最後,重新擁抱生活是向截肢者及其家人證明,肢體的喪失並不會限制患者生活的可能性。   接受截肢的現實需要時間,患者在整個過程中會有各式各樣的情緒。利用自我療癒等實用策略,與支持性的人際關係網保持聯繫以及了解並參與恢復計畫,都可以加速治療過程,從而幫助健康。  
急診醫師的截肢之旅4

急診醫師的截肢之旅(下)

繼上篇「急診醫師的截肢之旅(上)」接著繼續。自從被推入截肢的世界以來,學習過程非常艱苦,但是很有趣且給我許多啟發。我認識了許多截肢者,職業治療師,義肢醫師和其他相關人等。我也參加並舉辦了許多演講,研討會和講座。 一些職業治療師和義肢醫生已與我諮詢過患者病歷或直接請患者與我聯繫。這些患者都有類似的問題。儘管進行了大量手術或重新植入,但他們嚴重損傷了創傷或疾病的肢體功能恢復的很少甚至完全沒有恢復。患者或家屬開始提出問題:為什麼我要進行無止盡的手術和治療,但肢體功能卻沒有什麼進展?為什麼要從身體的其他部位取出組織以保存無用的肢體?這是我想要的嗎? 他們不知道該去何處學習知識以做出合理的決定或找到更好的選擇。我之前被諮詢過許多類似的案例,而最終結果均令人滿意,因為這就是我多年來研習的主題。我也從諮詢過程中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   截肢患者關於治療、可用方案、合理期望值以及替代方案(例如義體)可獲得的資訊很少。   在醫學界,關於義體的資訊也很少,特別是關於義肢的知識。而且,有一些錯誤的資訊,主要因為過時的數據和較少關注成功重建生活的截肢患者。   醫生總是很難避免專注於特定的傷害或疾病,並且常缺少對患者整體性的關注。且由於醫學界的專精領域不斷細分,這種趨勢已經惡化。   醫生也常認為治療已經失敗或該放棄病人了。這並非總是務實或合理的。其實,現實面往往更加複雜 - 將患者視為受傷肢體而不是個人。另一方面,如果醫生得到初步的成功,他們很難放棄努力,因此繼續療程。這不僅耗盡了醫生的資源,更重要的是也耗盡了病人的資源。   我覺得保險業已經造成了一些問題。如果外科醫生知道保險將多次支付連續手術,但不會支付患者更便宜的假肢選擇,它可能會影響決策過程。   一些少數且未經研究的統計數據有時會阻止外科醫生處理截肢病例。一個統計是,50%的上肢截肢者即使擁有義肢也不會配戴它們。這肯定不是我的經驗。大多數人會下意識的穿戴義肢,特別是當它們需要它們時。確實患者有時在看電視的時候會把它們脫掉,但這不應該被解釋為不使用。   在拒絕佩戴義肢的問題上,患者可能沒有經驗或知識來識別不合適或功能不佳的義肢。患者可能會放棄,認為他們不適合,或者他們可能會放棄,因為沒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諮詢人士。對於截肢者來說,與經驗豐富的義肢醫師合作非常重要。 太多的人,即使在醫學領域,患者肢體的定義首先是存在與否,其次是它的外觀,第三是它的功能。我的論點是,這個重要性順序全然相反了。   對於一些醫療單位來說,節省總體成本是非常重要的。時至今日下肢患者依然常遇到這個問題。一些外科醫生幾乎不會移除腿,除非它明顯壞死或存在威脅生命的感染或癌症。這是因為,下肢截肢決策是以改良過的協議與共識作為依據,但時至今日,對於上肢截肢決策依然無所憑據。但是保留肢體的經濟與情感成本可高達天文數字,更別提患者的疼痛,殘疾和挫折了。   合理的肢體治療,是在適當時機選擇更舒適和有多功能的義肢解決方案,而並非只是一昧保留無功能、無知覺和無用的肢體。
急診醫師的截肢之旅

急診醫師的截肢之旅(上)

我是一位已行醫30年的醫生。我的專長是急診醫學,所以重創傷對我來說是蠻常見的事。但是,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親身經歷。當我上方的液壓升降機失靈時,地心引力接管了下一秒的未來。由於兩個物體不能同時佔據同一個空間,而且這輛車的質量和慣性比我大得多,所以我就喪失了手腕和前臂。 在被車壓住幾個小時之後,我設法從車底鑽出,並尋求幫助。在醫院接受治療時,一位警官從現場取回了我的手臂,然後我就被送往另一家醫院,而手術團隊在22小時的手術中幫我重新接回手臂。這包括橈骨重建,但尺骨受到嚴重損壞而無法修復。(橈骨和尺骨分別是前臂的外骨和內骨。)雖然斷肢處相對完整,但汽車砸落時,煞車盤和輪胎組件的衝擊破壞了截肢處上方的骨頭。   我接受了治療,包括各種物理治療和幾種矯形器和數種被動矯正裝置。雖然手仍然存在,但沒有神經反饋,無法感覺或運動。更糟糕的是,由於整隻手無法作用,且伴隨著腕力微弱與腕疼痛,我無法使用手臂和肩膀的剩餘部分。所以,因為整隻手臂無法動作,伴隨而來的就是手臂僵硬和萎縮。   於是我考慮一系列手術來改善前臂的狀況。然而,既然已無神經知覺與動覺同時手腕關節脆弱不堪,這樣做的價值為何?畢竟,明顯改善或恢復功能的可能性都很小。   最後,在我的整形外科醫生的診斷和同意下,我接受了治療性的截肢手術。在術後,由於數種病徵的消失,我突然間從痛苦、失望和沮喪的情緒中被解放出來。   疼痛的次數以及程度在在正常的術後疼痛和初期幻痛之後大大減少。手腕受傷伴隨的疼痛和敏感都消失了,3個月後,幻痛減低至最低水平。   在截去了無用的手腕和手後,我現在可以使用我的殘肢了。我可以隨身攜帶物品,推門,支撐自己,自己起床,抓癢,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再次雙臂擁抱我的妻子和孩子。而做到這些事情甚至不需要用到義肢。   我更常使用未受傷的手臂。這可能聽起來很奇怪,但完好的手臂主要用於保護和支撐受傷的手臂。   另外,我可以使用義肢了。之前雖保存了完整的手臂,但在其無法作用下我其實什麼都不能做。更糟的是,它甚至無法幫助我操作任何物品。 有了我的義肢,令人驚訝的是我能夠再次做許許多多的事。到目前為止,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自己吃飯和穿衣服,開車,打領帶,打開罐頭,使用工具和整理家園。我也浪費了更少的時間在尋求他人幫助上。   雖然我的假手永遠不能給我在受傷之前的功能,但它還是大大優於之前重新接上的手臂。 接著繼續看「急診醫師的截肢之旅(下)」